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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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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一口氣解決了北樓內所有的鬼怪,容鏡腿軟地站不住。

他看向面前還直立著的幡旗,心中再一次感慨不愧是司流生前的法器,僅使用一次就能將他全身的力氣都吸幹。

連放一張靜音符的力氣都沒給他剩下。

“容鏡?”電梯門打開,薛蒼邁著大步跑過來,一眼瞧見沿著墻角靠坐在地上的少年,連忙跑過去問,“你怎麽樣?”

“還好,就是可能要休息一下。”容鏡捂了捂臉,隨後對薛蒼道,“薛哥,勞煩你檢查一下這棟樓裏還有沒有遺漏的鬼怪。”

“行,我現在就去檢查,你有事隨時喊我。”

“嗯。”

薛蒼的身影再度消失在電梯內,而容鏡休息半晌,掏出手機給謝長時發信息,是一張貓貓躺在地上,露出柔軟肚皮的表情包,上面寫著:我已經是一只廢喵了。

謝長時收到信息,掃一眼正翻閱著的文件,撥了個電話過去。

一接通,低沈的聲音便在容鏡的耳畔響起,男人低聲問:“結束了?”

容鏡唔了一聲,說:“差不多吧,司前輩給了我一個法器,差點把我吸幹。”

然後忍不住抱怨:“我好想直接躺地上,好累。”

謝長時和他離得遠,沒法及時給他補充體力。他低頭看了眼腕上手表顯示的時間,雖然距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但早退也不是不行。

男人推開椅子起身,拎起椅子上掛著的黑色西裝外套,溫聲道:“我過來接你。”

原本還耷拉著表情喊累的小僵屍聽到這話,眼睛像是突然被點燃的星星,頓時就亮了,他從地上爬起來,問:“真的?”

“嗯。”

“好呀好呀。”容鏡美滋滋,“那我在酒店等你。”

“好,我現在過來。”

掛斷電話,容鏡也收到了薛蒼的信息,確認了整個北樓的惡鬼都已經被幡旗吸收幹凈,他才收起幡旗,坐著電梯去了底樓。

司流正和袁思雨、靳鴻坐在一塊,瞧見容鏡的身影,他沖容鏡勾了勾手指,繼而道:“行啊小僵屍,比我想象得厲害點,竟然這麽快就解決了所有惡鬼。”

容鏡現在的身體還是軟趴趴的沒什麽力氣,聽到這話也沒什麽謙虛的心情,直接將幡旗遞給他:“前輩,還給你。”

沒想到司流卻道:“送你了。”

容鏡:“啊?!”

司流語氣平靜:“這幡旗是我師父仙逝前送我的禮物,是我師門數一數二的厲害法器,我若沒死,肯定舍不得送給你。但眼下我死了,也用不了,放我這兒純屬浪費。”

“我燒給你?”容鏡問。

司流聞言卻笑了一聲,他揚眉:“行啊,你點把火試試。”

司流說這話時表情裏帶著點意味深長,容鏡心中便有了猜測,但他還是好奇地翻出了一張引火符,符紙在指尖化作火苗,火苗在空氣中劈裏啪啦地響了一陣後,顏色更深,燃燒得也愈發熱烈起來。但神奇的是,不管火苗如何觸碰黑金幡旗,那黑金幡旗都完好無損。

司流撐著下巴,懶洋洋道:“看到了吧?燒不著。要是點得著,逢汜早給我燒過來了。”

“本來我想把這玩意兒送給逢汜的,不過他不要,現在送你也一樣的。”

容鏡見狀便沒有再跟司流客氣。

正好,他手上也沒什麽很趁手的法器。

說話間,靳鴻接到了一個電話,應和兩聲以後便扭頭對容鏡三人道:“剩下的那批學生也過來了。”

容鏡和薛蒼對視一眼,前者道:“也別麻煩了,讓車開過來,直接抓。”

靳鴻想到他和司流的對話,著重看了眼少年的臉,容鏡膚色本就白,眼下在日光下,更是白得接近透明,連唇色都比往常寡淡三分。

他皺了皺眉,遲疑著問:“你的身體還可以堅持嗎?”

容鏡擺擺手:“問題不大。”

他急著解決問題見謝長時,不能堅持也得堅持下。

話說到這份上,靳鴻也沒有再遲疑,點頭應和,對著電話那頭吩咐了幾句,沒一會兒兩輛大巴車便沿著門口開了進來。

大巴車內的學生們此刻都繃著臉,女生們咬著嘴唇,男生們握緊了拳頭,撩開窗簾望向車窗之外,很快和容鏡、薛蒼以及身穿制服的靳鴻、袁思雨對上了眼睛。

有人認出了容鏡,也認出了靳鴻他們身上的制服,不由得咽了咽喉嚨,小聲道:“好像真的攤上事了。”

“可是招靈游戲確實很管用啊。”有人不服氣地出聲,“我周五的考試考了年級第一。”

聽到他的話,車內的其他人紛紛扭頭看過去。

說話的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身上還穿著高中校服。

見大家看過來,他自顧自道:“我以前都是年級五十名左右,許了個願希望考年紀第一,就真的第一了。”

“你這個智商能考上年級五十也挺不容易的。”有人吐槽一句,“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因為招靈游戲管用才有問題?”

少年一噎,忍不住反駁:“那你不也上當了嗎?”

那人:“是啊,可我從小到大都是倒數,我腦子本來就不好使,上當還挺正常的。”

少年:“……”

車內響起嘀嘀咕咕的交談,車外,黑金幡旗再次無風而動。霎那間,天地變色,淒厲鬼叫響徹周圍的環境,薛蒼回過神來立馬扔了張靜音符,一縷一縷的濃郁黑氣宛若游蛇一般從不同的學生體內鉆出來,掙紮著在車內亂竄,似乎想要強行抵抗黑金幡旗的強悍吸力。

但一切都是徒勞。

分秒之中,所有的惡鬼全部化作一道暗沈的黑芒,卷入了幡旗之中。

這毫無防備的一幕令車內的學生們紛紛瞪大了眼睛,嗓子更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似的,什麽也沒說出來。袁思雨打開車門,目光望向眾人,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但說出的話卻很直接:“諸位,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通過招靈儀式請來的‘好東西’。”

原先還誇讚著招靈儀式管用的高中生此刻跟只鵪鶉似的訕訕縮在座位上。

他沒有錯過剛才的畫面,一抹很可怕的黑影從他身體裏鉆出來,並且猙獰尖叫的模樣實在是過於可怕,令他現在都覺得渾身不適,總覺得身體裏好像還藏著點什麽東西——透著惡心感。

袁思雨的視線劃過每一張臉,語氣稍稍放溫和了一些:“不過也不必太過擔心,你們之後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剛才發生的事情還希望你們保密,咱們可以簽個保密協議。”

其實容鏡他們也有符紙可以令這群學生忘記剛才的畫面,但再三思考下,靳鴻覺得他們需要這段‘刻骨銘心’的記憶。

畢竟,吃了教訓才會知道什麽能幹、什麽不能幹。

袁思雨又道:“如果你們還知道招靈游戲的一些消息,記得告訴我,這事關大家的性命,不能馬虎。”

話落下,眾人面面相覷,無人應聲。

袁思雨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麽道理,扔下一句“想起來就可以給警局打電話”正欲轉身離開,便有人咬著嘴唇,遲疑著舉起了手。

袁思雨腳下步伐一頓,看向他。

她對人臉的記憶堪稱強大,視線掃過他的五官,像是想到了什麽,揚眉問:“張澤的表弟?”

表弟沒想到袁思雨還記得他,連忙點了下頭。

事實上在招靈游戲爆發之時,袁思雨等人通過張澤的朋友圈就聯系過這位表弟,但當時他給出的回答是並不知道招靈游戲一事,張澤給他打電話是因為商量過段時間的假期一同回家。

而現在,他說了實話:“其實我哥給我打電話就是說招靈的事。”

袁思雨沖他招了招手:“你等會跟我回一趟警局。”

張澤表弟幹巴巴應了一聲,說句好。

……

被帶到酒店的學生全都簽了保密協議,又在警察們的再三告知下,紛紛保證再也不玩招靈游戲了。

其中一個小姑娘更是抹著眼淚哽咽著說:“肯定不會再碰了,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袁思雨拍拍她的腦袋:“行,知道這是不對的就好,這次得虧是發現得早,不然你們一個個的家裏人都得給你們準備棺材了。”

“行了,我讓車送你們回家。”

接下去的工作都交由雁城警局安排,薛蒼和司流各回各家,而容鏡也坐上了謝長時的車。

一鉆進車裏,他便輕車熟路地往男人的懷裏鉆,嗅著謝長時身上清冷的氣息,他含糊著說道:“想要咬一口。”

擋板升起,刺疼很快在謝長時的肩頸竄起,他靠在座椅上,單手扶著容鏡的後腦勺,聽著耳側傳來的吮吸聲,許久未曾察覺到的顫栗感再度從身體內湧現。

謝長時刻意轉移註意力,問容鏡:“雁城這邊都解決好了?”

容鏡沒敢多喝,吮了兩口覺得身體恢覆了一些便用舌尖舔了舔那牙印子,然後靠在謝長時的身上,懶洋洋地回答:“差不多。但靳隊說,他們還得再去各個學校排查一遍,以防萬一。”

在他們的設想中,肯定有一部分學生藏著掖著,不會如實上報自己的情況。

這也在情理之中。

他休息了一會兒,便有力氣和謝長時說酒店發生的事,繼續道:“司前輩送了我一番幡旗作為法器,可厲害了。”

“是麽。”謝長時斂下眼眸看他。

容鏡用力點頭:“就是用起來有點費僵屍,要是我再厲害一點就好了。”

男人修長冷白的手指輕輕撫過他柔軟的黑發短發,語氣依舊溫和:“你已經很厲害了。”

容鏡喜歡聽謝長時誇自己,心裏美滋滋的。

時間還早,謝長時帶容鏡去吃了頓大餐,才帶著人回到雲江灣。容鏡洗過澡,換了衣服便趴在床上入睡。謝長時推開門,將他房間的窗戶關上,調了差不多的空調溫度,指尖輕輕蹭過少年柔軟的臉蛋。

容鏡睡得沈,但卻嗅到了熟悉的氣息,手啪嗒一下握住了在自己臉上作弄的罪魁禍首。

只是,令謝長時有點意外的是,容鏡似乎並沒有松手的意思。

他眉梢微微揚起,試探性地將手往外抽了抽,容鏡的手也跟著往外送了送,然後一個翻身將那只手壓在自己的身下,嘀咕了一句:“別動。”

謝長時:“……”

有些姿勢,對於容鏡這種小僵屍而言可能不在話下,但對他這種普通人來說,確實有點困難。

謝長時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再度往外抽。

這一抽,真把容鏡給抽出脾氣來了。

緊閉的雙眼驟然睜開,他怒火沖沖地盯著謝長時:“謝長時你不讓我睡覺!”

謝長時:“那你松手。”

容鏡:“你不讓我睡覺,我也不松手。”

謝長時:“……”

謝長時覺得這事確實是自己的問題,要不是他去摸容鏡的臉,容鏡也不至於這麽生氣。可現在,看著對方瞪圓氣惱的漂亮眼眸,男人定了幾秒鐘,忽而就這這個姿勢,翻身上了床。

這猝不及防的一幕驚呆了容鏡,他楞楞地擡起腦袋,就見謝長時對他說了聲:“往邊上挪一挪。”

容鏡:“?!”

他唰的一下松開謝長時,見謝長時挨過來,都不用他說,便自覺地彈射起跳挪到了床的另一邊,然後指著謝長時:“你——”

“嗯?”謝長時垂眸,語氣淡定,“不是睡覺麽,睡吧。”

話落下,他便吧嗒一下關了燈。屋內一瞬間陷入黑暗,遮住了容鏡懵逼的臉。

容鏡也不知道事情怎麽就莫名其妙得發展到了眼下這種地步,他揪著被子想說點什麽,但嘴巴張開又什麽都說不出來,最後只蹦出一句:“我覺得我們這樣有點暧昧了。”

謝長時:“你在車上鉆我懷裏的時候也挺暧昧的。”

容鏡:“……”好像說得也是。

謝長時沒聽到少年吭聲,便再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種事情,不適合你這樣的小僵屍幹。”

有道理。

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容鏡還沈浸在思考之中,但上了床的謝長時根本沒有再下床的意思,趁人不註意,在黑暗中抓住少年的手腕,往自己的懷裏一帶。少年的身體嵌入懷中,謝長時單手扣著他,低聲道:“睡覺。”

黑暗放大了兩人接觸而引起的所有感覺。

容鏡被迫趴在謝長時的胸膛上,耳邊是對方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像極了催眠曲,令他整個身體都安分下來。再配合那微冷的薄香,容鏡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哈欠。

動靜雖然細微,可卻被謝長時聽得一清二楚。

“晚安。”

低沈的嗓音入耳,容鏡含糊地應了一聲。

他確實困倦得要命,只是突然被這麽摟在謝長時的懷裏,多少有點不自在地僵硬。但仔細一想,明明白天他鉆謝長時懷裏,坐在他腿上喝血都沒有這種奇怪的心理……他開始在心裏說服自己,不過就是抱著謝長時睡一覺而已,小時候又不是沒睡過。

想著想著,腦袋就開始變得暈暈乎乎。

沒兩分鐘,謝長時便聽到了他平緩的呼吸聲。

小僵屍睡著了。

謝長時忍不住無聲地笑了一下,隨後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再醒來時第二天的淩晨。

容鏡這一覺睡得格外安穩,睡夢中始終有種安全的氣息包裹著他的身體,微冷的空調溫度也隨著身上傳來的溫熱而消散得幹幹凈凈,他忍不住將臉埋得更深。

但這種享受在某一刻突然煙消雲散。

容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先是見到了一張放大的臉。

唔……長得好像謝長時。

等等,謝長時?

哦對,昨晚他們睡在一塊。

不對,再等等!他們昨晚睡在一塊?

猛然驚醒的少年倏地清醒,見到謝長時拎著他的睡衣衣領往外拉。

容鏡:“……”

這就讓僵屍不爽了。

昨晚厚著臉皮死活抱著他,要跟他一起睡覺,結果一覺醒來就跟看垃圾似的那麽嫌棄地想將他丟掉?

想得美!

倔脾氣上來的容鏡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腰肢,兩條腿更是往上,死死纏住他的腰身。

然後擡起一張臉,問:“幹什麽?嫌棄我啊?”

謝長時沒想到容鏡會突然來這麽一下。

他沈默了幾秒,才道:“我不嫌棄你,但你嫌不嫌棄我,我不太確定。”

容鏡心想這個人怎麽還死不承認的嘴硬呢?

明明是謝長時非要把他拉開的,他都這麽纏著人了哪裏還有嫌棄的意——

等等。

他有些不確定地動了動自己壓在謝長時身上的腿,腿彎染上滾燙的溫度時,男人沈悶的低喘就這麽猝不及防地傳入了他的耳中。

容鏡:“……”

呆滯過後,他的臉蛋像是染上了紅霞,瞬間反應過來。

然後跟只小烏龜似的,開始一點一點地往後挪。

就在他逐步遠離謝長時,並且觸摸到床鋪的邊緣時,他的腳踝被謝長時握住,只稍稍一用力就將容鏡方才辛辛苦苦挪出來的距離給重新覆蓋。兩人重新相貼,男人卻一改先前的表情,而是似笑非笑地問:“嫌棄嗎?”

容鏡心道就算真的嫌棄那也不能說啊。

而且……

他也沒嫌棄。

他就是有點不好意思。

眼神慌亂又心虛地轉了兩圈,還未開口,便聽到一道沈沈的嘆息,隨後謝長時很突然地松開了禁錮著他的腳踝,身體小心翼翼地拉開距離,繼而起身,迎上少年迷茫的眼睛,他說了句:“抱歉。”

隨後便轉身走向了門外。

容鏡呆了兩秒,腦袋裏不停閃現的卻都是方才他垂著眼眸說‘抱歉’二字時候的神情。

好像有點委屈,也有點傷心。

容鏡一頓,連忙翻身下床拽住了謝長時睡衣的衣角,男人轉頭看來,對上少年的眼睛,容鏡眨了下眼睛,小聲嘀咕:“我這又不是嫌棄你,早上起反應不是挺正常嗎?再說了……又不是沒見過。”

“這樣啊,那是我錯怪你了。”謝長時垂著眼眸說。

容鏡用力點頭:“是啊是啊,我又不是那種不講理的小僵屍。”

謝長時看他自誇,抿了下唇,忍住了心頭竄起的那點笑意。

容鏡大概不知道,他有多可愛。

謝長時想著,忽而又說:“那你昨晚睡得怎麽樣?”

容鏡覺得謝長時的話題跨度有點大,但想著他可能是在故意轉移話題,也很給面子地點頭。

不過……也不能說給面子吧。

畢竟他睡得確實挺好的。

“這樣啊,那不如今晚再一起睡?”

原本還在心裏誇謝長時抱著挺舒服的容鏡倏地擡起腦袋,正巧對上男人眼中的笑意。

他腦袋中閃過一道光,當即氣惱地蹦上了謝長時的後背:“你又逗我!!”

謝長時順手抱住他,揚眉:“所以今晚還要一起睡嗎?”

容鏡面無表情,三連拒絕:“不要,不同意,不願意。”

謝長時聞言再嘆息:“那可真讓人難過。”

容鏡:“……”

哼。

他沒有再理會謝長時,從男人的身上重新蹦下來,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半。但此時此刻也沒了什麽睡意,便索性趴在床上找手機玩。

打開手機時,上面有幾條微信信息。

容鏡心一驚,尤其是在看到發送消息的人是靳鴻時,不免有些懊惱。

他昨晚是睡得多沈,竟然沒有聽到提示。

但點進去看了內容,又松了一口氣。

靳鴻道:容大師,我們詢問了張澤的表弟,又和其他的特殊部門負責人進行了消息的互通,基本確定了幾件事情。

1.這群學生們舉行的招靈儀式如你們所猜測的那樣,的確需要特定物品,也就是那張所謂的‘靈體’畫像。

2.張澤只是雁城附近幾個城市的源頭,康省那邊傳來消息說,他們找到了個比張澤更早接觸招靈游戲的人,只是他意識到自己真的通過招靈儀式達成願望以後,便刻意隱藏了這個秘密,並未像張澤一般分享給其他人。

3.張澤表弟說,他問過張澤從哪裏知道的這個游戲,張澤告知對方是在某一個論壇上。我們找到了該論壇,現在正在進行調查。

簡單說了眼下的情況,靳鴻又道:您先好好休息,薛先生現在正跟著我們辦案,之後有新消息或者解決不了的困難,我們再向您求助,今天辛苦您了,十分感謝。

難怪靳鴻是給他發微信,而不是打電話。

他看時間還早,便沒有回覆,而是收了手機往屋外走。

結果剛走沒兩步就瞧見隔壁主臥的門打開了一條很大的‘縫’,而男人正背對著他脫下睡衣,露出性感冷白的脊背,似要換衣服。

容鏡:“……”

他站在原地盯著謝長時的背影看了好久,直到對方轉身,他才猛地回過神來。

而後,便聽見謝長時問:“偷看?”

容鏡理直氣壯:“明明是你換衣服不關門——”

話未說完就聽男人揚眉道:“不然怎麽勾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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